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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青女素娥俱耐冷,月中霜里斗婵娟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弘德帝华阳山行猎回京之后,赵王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大元宫的拒绝往来户。
虽然一向沉迷音乐不问世事,但身为天家人,对这些东西最是敏感,皇宫里面,闲来是风和日丽歌舞升平,一个不慎就是血流成河尸首满地。
且燕氏皇朝从太宗那一辈,宗室之间的斗争实在是激烈,太祖五个儿子,除了太宗燕承,只有晋王存活,太宗四子,除了弘德帝燕赜就只有赵王犹在。
想到这里,赵王不禁惴惴,难道是进献的乐遥散和乐遥香丹出了问题?但那药丸和香丹都是精纯提炼,只有助兴之功效,绝无损伤人体的可能,怎么就得罪了皇帝呢?千方百计得与和梨子暗中联系上,这位小公公只带出来一句话:此事万勿再提。
赵王得到此话,更潜心到音乐之中,连门都不出了。
晋王之前被皇帝禁了足,赵王又自关紧闭,一时间各贵胄大臣们府邸内又生出多少猜测,加之和梨子又“摔伤”
了腿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伤的是货真价实,众人更试图着将这些情况联系起来,去猜这几天行猎到底发生了什么,还真出了几个版本,说什么的都有,所幸这事连当事人之一的赵王都是稀里糊涂不明就里,那些猜疑自更是与真实情况谬之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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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他求婚的时候,对面的少女苍白的面颊,睁大了双眼。
“你愿意娶我?”
一时间,那双眼睛说了多少话,疑问、犹豫、怀疑,看得出她有许多问题,比如,为什么,你是在怜悯还是要赎过……但是,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好。”
没有血色的嘴唇吐出这一个字后,盛初初重新低下颈子,把额头贴在膝盖上。
那一刻,沈骥自己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,“你等我,”
他抛下这句话,从窗户口跳出。
“砰!”
双掌击出拍碎了一根木桩,沈骥满头大汗略停了一下,走到兵器架前捡起一根长戟,在手上晃晃试试重量,汗水沿着他古铜色的结实的臂膀、脊背向下流淌,一直顺着脊背那条深深的沟壑,消失在长裤里。
“阿骥!”
沈骥回头一看,沈恭背着手站在院子门口,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严肃。
沈骥扔下长戟,走过去,唤道,“哥哥。”
兄弟俩来到大树下。
沈恭问,“你一连休了三天假,赫连成风告诉我,你想和傅统领(内卫另一个副统领)调换职责,为什么?”
一顿,“是不是这次去行猎,发生了什么?”
沈恭心细如发,沈骥知道他早晚有此一问,回道,“不过去了三四天,哪里有什么事情,哥哥怎么会这么问。”
“陛下回京后冷落了赵王,已有人在猜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没有。”
沈骥看向别处。
沈恭知道他,若是有什么事他不想说,再难从他的嘴里问出来。
又回到原题,“那么,你为什么要调换职务?长庆殿的守卫事关重大,陛下是信任你才将最重要的职责交给你……”
“哥哥不是说过,我兄弟二人的位置都太紧要,风险太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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