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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学一个礼拜了,由于堂里课程的调动,徐冉的心情一如这突转的天气:北风那个吹啊,拔凉拔凉的。
上了三次御马课,她就丢了三次脸。
第一次是死活也不敢爬马背——她是真的怕马,远远看着还行,但一到跟前,就有些害怕了。
而且一上来就是高高壮壮的马匹,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小马驹,比她高出许多,她就更加慌张了,哪里还敢上马。
第二次事先做好心理准备,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爬上马背,结果还没来及策马而行,嘶嘶两声大马发狂,毫不留情将她甩了下来,屁股几乎摔开花。
第三次摸着跌肿的屁股,不屈不饶准备继续她的征服之旅。
这一次,事情倒是进行得很顺畅。
她手不抖腿不颤地爬上马背,并且踩好脚蹬抓紧缰绳,结果——马不动了。
任她怎么喊怎么吆喝,马就是不动。
她也试过拿鞭子抽,不敢抽重了,怕掌握不好力度,轻轻一鞭,马儿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痛觉,仍然原地吃草。
又一次惨痛扑街。
看着其他御马而行的同学,徐冉觉得很忧伤,她也想在马场驾马奔腾,一个人牵着马缓缓绕圈,真的太丢脸了。
这天晚上吃饭,徐丰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,徐冉逮准机会,朝徐丰撒娇:“哥,你教我骑马吧,之前学的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找夫子补课,太有压力了,找自己哥哥教就不一样了,就算多出几次丑也不会觉得怎样。
徐娇听了这话,也凑过来道:“我也不记得了,一块教教我,等我上七级了,反正得学。”
徐丰自然乐意,但他最近忙着升迁的事,实在抽不出身来。
心里头犹豫,既想教妹妹们学骑马,又怕耽误升迁的事,纠结得不得了。
旁边徐老爷瞧他一眼,叹口气,“你哪里有闲空?还是专心准备升迁之事罢。”
徐丰:“那妹妹们的……”
徐老爷正好吃完饭,放下碗筷,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,道:“我来教!”
此话一出,徐家兄妹表示完全不敢相信。
徐丰一针见血:“爹,你是文官……”
他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他爹骑马……哪里还会教什么骑马,别到时候把自己摔断了腿!
徐老爷吹吹胡子,他虽然是文官,但当年也是经过幼学高学这样一层层考上来的,他的御射科可是满分!
虽然多年不曾练习过,但底子尚在,兴许骑骑就上道了。
徐佳咳了咳,“爹,不要勉强自己,实在不行,我挤点时间,倒是可以教教两位妹妹。”
徐老爷甩甩袖,老不高兴了:“荒唐!
我堂堂徐参知,难道连自家女儿的骑马都教不会吗,事情就这么定了,后日学假,爹带你们上东郊,那里有马场,我们骑马跑两圈。”
徐冉看向萧氏,目光示意:娘你真的不阻止一下吗?
萧氏眸中爱意满满,“老爷,我跟你一块去。”
犹记得当年她家老爷鲜衣怒马,一身白袍御白马,英姿飒爽,不知屡获多少□□。
如今肯重展雄姿,定是要前去瞻仰一二的。
“好。”
徐老爷信心满满。
徐冉和徐娇对视一眼。
总觉得有种不祥的征兆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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