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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我不是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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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昨夜与刺刺说的,今日要紧的还是先找到瞿安。
他在城中又稍作了些准备,出城晚了,到了竹林又已是午后。
小屋静悄悄的,只有屋后传来水声。
这屋后一直有片很小的菜地,也算是一家人时节适宜时自给自足的一些补充。
以往夏君黎来时,偶见过瞿安在里头,还是头一回见——是凌厉在地里。
地里这会儿完全看不出种了什么,黑土松软软覆着,凌厉正用一件桔槔浇水。
桔槔不是什么复杂的机械,但在这么小一块地上用却也少见。
而这一件桔槔竟然还对应安了两只桶、两副杆,在同一口井上交错而运,直可以说是有些奢侈了。
当然,一旦想到这是瞿安住的地方,这般情景也便不奇怪了。
凌厉显然已经看到了夏君黎,不过地还没浇完,他虽不怎么用出力,却也消稍稍移摆两杆方向,便没说话;夏君黎也不语,一直等到凌厉忙完,才上前行礼。
他心里已然有数,瞿安今日多半仍不在家。
桔槔虽然便利,但看得出凌厉似乎不大熟练,说不定——才是头一次用。
想见假若瞿安在这,这些一向都是他的“分内”
。
“怎又来了。”
凌厉向他露出一点无可奈何的笑,夏君黎便知他并未因昨日之事生气。
“我来……”
他便也赔笑,“来赔个罪。”
凌厉将两杆都架回原位,拍去掌上泥土,“那倒是不用。
你腕上伤得如何了?”
说话间同他绕到屋前,稍许一怔——夏君黎这“赔罪”
原来却不是说说,还真从城里推了一车东西来,堆的都是米面粮食,虽不是什么贵重物事,在这林深野外,却当真有用得很。
“你这也不轻巧啊。”
凌厉笑道,“不错,与我省了不少事。
我可不与你客气。”
“凌夫人呢?”
夏君黎探头张望,“她若见了我如此,可能少骂我两句?”
“她忙着她的。”
凌厉道,“这季节合宜,她自个儿养的花草都摘不过来了。”
“摘花草……?”
夏君黎稍许一顿,省过来苏扶风一向是自己配调诸种毒花异草,研磨加工,多是用来给暗器喂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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